竹竿与竹简
一天,梦贞神游到函谷关的一片竹林,见一老者正在向一后生讲道,后生边听老者的讲解,边用刻刀将老者的言语转换成文字刻到竹简上。
见梦贞到此,后生好奇地问:“先生从何处来?为何这身装束?”
梦贞刚要回答,却听老者说道:“他是来自二千五百年之后的1990年。”
后生惊讶万分:“难道真有比光速还快的飞碟吗?先生是乘坐比光速快的飞碟来的吗?”
梦贞也惊讶万分,不知如何回答。继而恍然大悟:“难道你们就是司马迁史记上记载的老子与尹喜吗?”
老者笑答:“正是。”
梦贞大喜,忙向二位作揖:“1981年,梦贞曾经在恍恍惚惚之间得一高人指点,叮嘱梦贞不得借助任何外力悟通《道德经》,而今已近十年,仍然犹如天书,令梦贞迷茫。今得以亲见先生,望先生不吝赐教。”
老子笑问:“花近十年时间,去读一本至今看不懂的天书,你认为值得吗?这次到这里来,你又想得到什么呢?”
“值得值得”,梦贞连忙回答:“近十年间虽然什么也没看明白,但却挫去了梦贞的锐气,解决了梦贞的浮躁,使梦贞看清了光明与黑暗本无区别。今能亲见先生,乃梦贞之万幸,别无所求,只希望先生能告诉我,梦贞是怎么来到这里的?先生又是怎么知道梦贞是来自二千五百年之后的1990年?”
老子笑了笑:“爱因斯坦说:速度是时间的反方向,速度越快时间越慢,而当速度超过光速的时候,时间就会倒流。在这里,爱因斯坦只阐述了一半的道理。另一半的道理是:当没有任何速度的时候,你就能赶在时间的前面。我凭借什么知道你来自何时,就是用这种方法知道的。”
尹喜照样将老子的话刻在竹简上:“至虚极,守静笃。万物旁作,吾以观其复 。夫物芸芸 ,各复归其根。归根曰静……”
尹喜发现竹简用完了,便起身进了竹林,裁竹子去了。
老子抬头看了看清澈的天空,又望了一眼竹林,若有所思道:“竹子的用途是说不完的,有人把竹子制成笛子,吹出旋律;有人把竹子制成竹签,用以伤物;有人把竹子编成篱笆墙,以为这样就能封闭自己。当然,还会有人来研究竹子的生长环境和分子结构。”说到这里,老子茗了一口香茶,继续说道:“尹喜把竹子制成竹简,用它来记录我讲过的话。梦贞,如果让你在这片竹林中裁一根竹子,你将用它来做什么呢?”
梦贞起身再向老子作揖,虔诚作答:“梦贞将会用它寻道”。待梦贞将身直起,却不见了老子。
“先生!先生!……”
梦贞被自己的梦话喊醒,原来是幽深一梦。恍惚中,梦贞仍然听到老子与尹喜的对话:
“用竹竿寻道者慧,用竹简寻道者蠢啊。”
“老师,可不可以把这句话理解为:如果把寻道的竹竿,制成记事的竹简,反而不容易找到道了?”
“是啊!这就是‘道可道,非常道’的道理啊。”
“‘道可道,非常道’这句话的内涵,后人能理解吗?”
“你认为梦贞不明白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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